终极ooc玩家

长夜不可书_21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


金在奂起床后去了一趟他爷爷的房间,确定里头的东西仍丝毫不差地放在原处才下了楼。


黄旼炫因为身体原因很是嗜睡,他拖着疲软的身体去打开被敲响的门,然后看到了站在房门外的人,穿着睡衣的金在奂头发有些蓬乱,脸上没什么睡意也没什么表情。


“韩律师一会儿就要到了。”


在那之前他们要洗漱换衣和吃早饭。


因为老爷子生前没有特别嘱咐过不让他们接触,所以作为金在奂和黄旼炫共同的代理监护人的韩律师接受了两人的共同委托——将黄旼炫的病例和学籍转到首尔,他今天过来是让黄旼炫挑选他自己将要转入的高中。


黄旼炫偏过身子让金在奂进房间拿衣服,然后去了卫生间洗漱,他打理好自己出来时,发现饭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做好早饭的金在奂冲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吃饭。


吐司的焦软、煎蛋的咸淡、牛奶的温度都很适宜,黄旼炫不由抬眼看向金在奂,心想这人应该是在来敲门之前就把这些做好了。


“没想到我会下厨吗?”


察觉到他视线的金在奂先行开口,然后又自顾自摇头笑了。


“我也没想到第一个尝到我厨艺的人会是你。”


这也是金在奂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早起和吃早饭,因为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而且是需要他照顾的人,他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消极下去。


黄旼炫无言,默默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后起身将餐具收到了流理台上,打开了水阀,不一会儿金在奂也把自己的餐具放在了他手边,很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说:“辛苦了”。


他的阴晴不定让别人看了都会觉得讶异,但黄旼炫从昨天到现在都在尽力理解金在奂的情绪起伏。


除去天生的病弱,他绝对是个外表和内心都十分接近完美的少年。


金在奂忍着胃里的翻腾走进房间,他打开衣橱将自己的衣服放进空箱子,这个旅行箱是他爷爷上个月买给他的,当时的他们在计划进行一次远程旅行,可一转眼,他身边就只剩下饭厅空空的位子和这个空空的箱子。


“咚咚”


黄旼炫敲门的声音提醒他振作起来。


“韩律师到了。”


...


姜义建与邕圣祐并排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他们俩前一天为了找金在奂折腾得够呛,此时的脸色是一个赛一个的差,前者因为今天也没在门口等到应该一起上学的那人而紧抿着嘴唇,后者戴着的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距学校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遇到了姜义建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升入高中后的同届,与他们穿着相同校服的女孩却在应该去学校的时间点与他们逆向而行。


“李同学,你要去哪儿?”


没再戴牙套的女孩仍然习惯说话时不完全张开嘴,所以传出的声音也微弱。


“金同学今天好像也不会来学校,我想去看看他。”


她在升学后好巧不巧地和初恋分在一个班,好在少年从没做出过让她尴尬的事情,偶尔对视也是普通的微笑点头。


少女心思敏感,自然看出少年那眼神里没有羞怯,但得知他失去亲人的消息后还是有些担心,算上今天,那人已经有二十天没来学校了。


邕圣祐光是听她的话就明白了这人大概是金在奂传闻中的那个初恋,和下意识叹了口气的姜义建不同,他走近少女,对她说:“他现在不在家。”


他谎言的另一面,是不惜当着姜义建的面展露出来的敌意。


“为什么说谎?”


看着前面少女有些失落的背影,对邕圣祐问出这话的姜义建甚至都没用敬语,刚才过后,他好像明白邕圣祐昨晚看到黄旼炫之后的那种情绪失控,是他从心底里逃避面对的——


邕圣祐对金在奂过分强烈的占有欲。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邕圣祐的思维逻辑看似毫无缝隙。


“那你也没有资格干扰我朋友的感情生活。”


金在奂才不是他一个人的朋友,而且现在无法确定邕圣祐对金在奂的有情是否纯粹的姜义建看着就要往前赶上那个女生了。


邕圣祐抛开从前维持着的礼貌和绅士,上前一把攥住姜义建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


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火花霹雳。


“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


姜义建脸上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而邕圣祐眼眶里因为前夜没休息好的红又加深了。


“我只有他。”


不像他们父母对他的利用,不像他们外公对他的可怜,金在奂是没有亲人、不会爱人的他唯一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也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他可以是你我的朋友,也可以是她喜欢的人,但我们谁都没资格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邕圣祐想了一夜才理解了为什么金在奂会带一个陌生人回来,现在的他要确保的是金在奂在这个终于想要痊愈振作的阶段能够尽量万无一失,不受到任何的负面影响。


...


“韩伯伯”


金在奂将律师送到玄关处,回头确保黄旼炫已经走进厨房后才对这位年纪比他父亲都大的律师开口。


“我想问您一件事。”


但不是关于他或者黄旼炫,而是关于邕圣祐...也许还关于姜义建的。


“圣祐哥的父亲...是不是在爷爷葬礼的最后一天来过?”


那个除了眼睛和邕圣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中年人与独自折返无人的灵堂的金在奂擦肩而过,等他走出几步反应过来时,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韩律师年龄比金在奂的父亲大,就业得还比旁人早,可以说金邕两家近二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情的,可面对金在奂的问题,他也没有确凿的答案。


虽然邕圣祐生父的身份两家长辈都心知肚明,但他这十几年前的去向实在无人知晓。


韩律师的沉默无疑是在肯定金在奂的想法——明明是来吊唁他爷爷的身份,却要避开包括邕家在内的所有人...邕圣祐就算不姓姜,那也绝对与邕家金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韩伯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圣祐哥。”


是要把实情告诉他?还是要他把见过那个人的事情告诉邕圣祐,将邕家搅个不得安宁?


金在奂一贯都给别人留有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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