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姜丹尼尔生日贺文/丹邕】曾经我也相信科学

把自家小朋友带回家啦

科学家做蛋糕:



文by维他豆奶


古法风水师X现代科技宅




1.


眼下青黑一片的姜义建掏出钥匙打开121室的门时,他的新室友坐在电脑屏幕前,又一次黑进了后勤系统。


 


 


S大计算机学院特招新生、姜义建的室友——邕圣祐,性别男,爱好Science,尤爱Computer Science,选择宿舍的方式是——黑进学校后勤系统,将数据代入自己编写的算法后进行计算,选择其中数据最可观的那间。


 


 


刚把一个短代码写进121宿舍每晚定时断电的程序里的人回头一看,开学一周后才搬进寝室的熊猫眼室友竟然已经躺在没铺盖的床板上睡着了,他没张嘴叫醒他,而是回过头将双手重新放在了键盘上。


 


 


邕圣祐,S大计算机学院的特招新生,社交无能的天才少年,了解新室友的方式是——黑进学校后勤系统,再黑进学校学生信息系统,在管理者引擎中输入“姜义建”三个字。


 


而疲倦到躺在床板上睡着的姜义建正在做着人生中的第一个梦,梦里的他又一次经历着昨晚经历的一切:


 


 


和他在坟山上散步的下垂眼好友掐指算了算时辰,转过头对他说:“咱们这样好像不行。”


 


 


“不然你把衣服脱了,当个诱饵?”


 


 


可这个办法还是没能引出那只处女鬼,下垂眼挠挠头:“不行啊,你身上阳气太盛了,她根本不敢靠近咱们这块儿”


 


 


“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咱们再想办法?”


 


 


姜义建点点头,刚要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却听到了林子那边传来的细微动静——


 


 


“你听,那边有水流声!”


 


 


下垂眼张口就要问那又怎么了,却在看到姜义建投注视线的那个方向时突然反应过来了。


 


 


“山北之水,至阴!”


 


 


可祖师爷留下的理论知识再好,也没法让亲身下河用河水掩盖阳气的姜义建感觉好一点。


 


 


三月份的河水,不管它是阳还是阴,都是一样的冻人。


 


 


脖子以下都泡在冰冷河水里的姜义建不住看向因为命理奇特所以能看到鬼甚至被鬼当成同类于是无法来当诱饵的师兄,希望他的信号能早一些到来。


 


 


在岸上待着的下垂眼不忍心告诉他,现在鬼是来了不少,不过其中没有他们要等的处女鬼,而且围绕在姜义建身边的都是些死相极其难看的水鬼,其中有一只被河水泡发后让鱼啃食了脸的,正凑在姜义建脸边,用掉出眼眶的一只眼珠子好奇地“注视”着他。


 


 


岸上的人迟迟不给信号,姜义建却已经被冻到牙关打颤了,他在水中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然后...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覆上了一层厚物,接着身子就渐渐暖起来了。


 


 


姜义建对这个梦的剧情发展很不满,他想说那只处女鬼马上就要出现了,然后一个奋力挣扎便从梦里醒了过来,眼睛直直对上了给他盖上了自己的被子后还好心给他掖了下被角的邕圣祐的双眼。


 


 


“...你醒了”


 


 


邕圣祐看着皱着眉头似有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姜义建先开了口,虽然这话听起来并没有对话的意图而是陈述事实。姜义建看着俯在自己面前的人,想起了他爷爷说的一句话:有时候要了解一个人不必看他的四柱八字,先看他的眼睛。


 


 


这个人的眼睛很清澈,分明得能见到最深最纯粹的黑。


 


 


姜义建,S大哲学院特招生,性别男,爱好道学,成为哲学院特招生而不是道学院特招生的原因是错过了道学院特招生信息填写的时间,和大学室友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我是姜义建”,第二句则是:


 


 


“你看起来命很好。”


 


 


得到的回应是一句“谢谢”和一个立马转身离开重新坐在电脑前的背影。


 


 


多少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姜义建却没有再说话,因为一宿没睡的强大困意又把他拉进了睡眠中。


 


 


2.


姜义建再醒来是因为那串有节奏的敲门声,睁开眼看向了已被打开的门,门外站着的人只看眼睛也像大熊猫,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对他室友道谢之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他。


 


 


“鹅建,咱们买被褥去吧?”


 


 


姜义建,S大哲学院特招生,爱好道学的原因是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爷爷强行培养了这个爱好,成为风水师的道路上不太孤独的原因是有个永远叫不对他名字的、现在是S大道学院特招生的同门师兄兼发小。


 


 


“刚刚我去宿管那里补个人信息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也补了”


 


 


姜义建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顿了脚步,带着些不像疑问的疑问语气发问:“你看到我室友出生日期了?”


 


 


见身旁的人一副默认的神态,姜义建不继续问下去也知道他又一时手痒给人算卦了,叹了口气准备再给他强调一遍他爷爷说过的“不可私窥人运天命”,但眼角下垂的少年先一步为自己解释了:“但是你也知道,没有出生的时辰,这卦是算不准的。”


 


 


姜义建无情拆穿:“别扯了,刚刚你都看到他的脸了”


 


 


被师弟拆穿也不觉得尴尬的下垂眼把手揣进衣兜总结说:“他命挺好的。”


 


 


“事业上有成大事的气运,财运也差不了,能上S大的人学业多好就不用说了,而且他这一生都不会在健康上有大碍”


 


 


姜义建听了只是平常表情地接着往前走,一旁跟了他们好久的那团黑影趴到了下垂眼的耳边:“你怎么不告诉他,那人的命格与他有着莫大的牵绊?”


 


 


下垂眼默默翻了个白眼,想告诉姜义建:他们那位已故十几年、正修着鬼道的师叔现在就在他们身边,但却见师叔从黑影变成了鬼形,将食指竖在了唇上:“是你们的师父说他命中突然生出了变数,让我来看看,你先不要声张。”


 


 


抱着新买的床单被褥回到宿舍的姜义建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穿着拖鞋出来扔外卖垃圾的邕圣祐。


 


 


“怎么不扔寝室,大冷的天”


 


 


把手里塑料袋甩进垃圾桶的邕圣祐转身与姜义建并行。


 


 


“宿舍没有垃圾桶”


 


 


“...”


 


 


回到宿舍放下被褥的姜义建再一次出门了,这次他的身后跟着穿上鞋袜和外套的邕圣祐。


 


 


站在2楼阳台边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的下垂眼少年和他身旁人类肉眼不能看见的黑影同时摇了摇头。


 


 


3.


其实邕圣祐的社交无能算不上是社交障碍,精英父母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造成亲情上的缺失,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怀,更没有刻意的兴趣培养,所以他对科学的喜爱完全出于个人兴趣,搞计算机科学也只是在老师的推荐中选了一个最有挑战性的。


 


 


他不是不愿意交朋友,只是他把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看得太淡,而这种态度总会给旁人造成一种他本人过分高冷、难以接近的误解。


 


 


可在姜义建看来,邕圣祐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社交无能,而是感知能力过分迟钝。


 


 


邕圣祐他们学院有个学姐从他进校就对他很是关注,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邕圣祐这层纱怕是比他本人的电脑防火墙还难捅破。


 


 


作为特招生的邕圣祐可以只上导师一对一的必修课程,获得学分的方式是完成导师交下来的软件工程建设,所以他的日常里基本没有出门上课这一事项,而学姐鼓起勇气托人送来的一盒手工生巧,隔天就落入了来串门的下垂眼嘴里。


 


 


刚从哲学院办完转院手续回来的姜义建把嘴里还嚼着生巧的下垂眼拉到了走廊。


 


 


“师兄,你嗜甜也有个分寸,那是别人对他的一片心意”


 


 


下垂眼好好嚼完吞下了这片心意:“他不吃甜食,怕浪费了别人的心意,才把东西给我的”


 


 


“再说,他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上心?”


 


 


4.


姜义建会被他爷爷强行调教成风水师,和他自己的特别体质也是有关系的,在做了噩梦惊醒后会向父母撒娇的孩童时期,姜义建却连梦都没有做过,同样强调科学育儿的姜家父母敏锐的发现了这个异常。


 


 


医院对年仅五岁的姜义建进行全天检测后得出结论——他在睡眠时的脑细胞全部处于放松状态,而且在恒温条件下,他的心跳完全不受情绪影响,始终保持着极致的规律。


 


 


在姜义建出生后就失踪了好几年的他爷爷赶到医院后对他父母说,这是个不能被你们寄予任何期望的孩子。


 


 


“生来无梦之人,不能被俗世所强留”


 


 


当然,姜义建并不知道他爷爷说过的话,他只知道从医院回到家以后,父母就把他的衣服玩具都打了包,接着他便被爷爷抱进了车子,至于他妈妈在车子远去后的撕心裂肺和后来的每日以泪洗面,都是他后来在梦里看见的。


 


 


姜义建对邕圣祐上心是从他遇到他的第一天开始,自那天起,姜义建每天都会做梦,而他每次从梦中醒来,都能看到那个坐在电脑前的背影。


 


 


姜义建不能给自己算命,因为自推命局必折阳寿,但他给邕圣祐算过,这人的事业、财运、学业、健康都如下垂眼师兄所说的那样好,但当时下垂眼没说,姜义建也算不出来的是邕圣祐的姻缘。


 


 


那一块命格像是完全空白的,空得像一张等人书写的白纸。


 


 


5.


邕圣祐的学姐在旁人建议下终于找到了表白的最佳方法,她破解了邕圣祐的防火墙,在桌面留下了一串代码,那是一串只要学过C语言就能看懂的代码,但是姜义建并看不懂。


 


 


他看着蓝色屏幕上的英文、数字和符号,问邕圣祐这是什么。


 


 


邕圣祐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但是伸手拉住了站在一旁的姜义建的手,然后掰开他的一根手指,将他的指尖移到电脑屏幕上,自第一行缓缓滑下。


 


“邕”


 


“学”


 


“弟”


 


“请”


 


“你”


 


“务”


 


“必”


 


“参”


 


“加”


 


“这”


 


“次”


 


“的”


 


“比”


 


“赛”


 


 


从被邕圣祐抓住手开始就乱了心跳节奏的姜义建彻底傻了:“所以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喊你去参加比赛?!”


 


 


“嗯,上次的巧克力盒子里夹的纸条也是这个内容”


 


 


“那你...去不去啊?”


 


 


“去”


 


 


邕圣祐没说出口的话是:不去的话,不知道你还要被人摆几道。


 


 


要没有本着好心帮学姐忙的姜义建从他电脑硬盘里拷走的源代码,大概只有国防部那边的人才能破解他的防火墙。


 


 


从始到终真正以为学姐喜欢邕圣祐的人只有姜义建,因为但凡稍微关注过这位学姐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已婚大学生,而姜义建不知道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从头到尾关心的,就只有邕圣祐吧。


 


 


6.


 


 


姜义建在邕圣祐离开学校去参加比赛之前给他占了一卦,得出来的卦象不太好,所以在邕圣祐收拾行李时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最后还是忍不住在邕圣祐出门之前说了句让他此行多加注意。


 


 


“为什么?”


 


 


“呃...下垂眼不是道学院的嘛,昨天他给你算了一卦,说你最近运气不好”


 


 


邕圣祐听了点点头,拉着箱子往门外走,正要把门带上时却又推开了。


 


 


“姜义建”


 


 


“嗯??”


 


 


“要相信科学”


 


 


“...嗯”


 


 


相信科学的邕圣祐在这次国际大赛上拿到了黑客项目的第一,但在往年都是优势项目的团体项目上却输了个惨。


 


 


带队的老师和同学们在回程中脸色不善,以他们的实力,没能在团体项目上得到第一可以用马失前蹄来比喻,可最终成绩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的14名,而且他们设计的软件的存放位置是唯一且绝对保密的,不存在被盗取泄露的可能。


 


 


回到学校的邕圣祐和姜义建还有下垂眼出门吃了个饭,然后在回到寝室后又坐在了电脑前,下载了一个视频剪辑软件。


 


 


他这一晚上的工作量具体有多大,十二点后就躺到了床上的姜义建并不清楚,但他几次醒来看到的邕圣祐的屏幕上都在播放着几乎相同的视频。


 


 


外面的天色露白时,邕圣祐才将剪好的视频一式四份,匿名发进了带队老师、系主任、院长、校长的邮箱中。


 


 


邕圣祐在宿舍补眠的这天下午,与他同时进校,并且也参加了这次比赛的一位同学受到了校级处分,处分原因是损害学校利益。


 


 


事后所有参赛同学的都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了一个自动开启摄像头并录制的小程序的事情,但只有一个人在看到那个小程序的代码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邕圣祐的编写习惯,然后给邕圣祐发了一条内容是“干得漂亮!”的未保密信息。


 


 


7.


眼看到了大一下学期,121宿舍的两个人还仍旧维持着刚入校时的生活方式,邕圣祐日常在宿舍写着代码,姜义建日常跟着师兄师姐们去处理一些棘手事件,偶尔也去帮校领导看看地皮的风水,住在楼上的下垂眼在这半年里收获也是颇丰,刚处完第四个女朋友,正在处第一个男朋友。


 


 


知晓好友命局的姜义建常常叹气,说你个孤独终老的命格怎么处对象都是白费,就别浪费别人的青春了行不行。


 


 


换来的是下垂眼好一顿“呸呸呸”,他说你个天生短命的命格都能变,就不准我也遇上个万一了?


 


 


当然,他们的对话都是在走廊上进行的,姜义建没想让相信科学的邕圣祐知道他俩其实是俩风水先生。


 


 


他正不知道怎么反驳下垂眼的“改命”一说,邕圣祐就开了门往他们这边走来了,边走边举起手上正在震动的手机。


 


 


“金在奂,你手机响了”


 


 


金在奂,S大道学院特招生,性别男,爱好很多,喜欢与邕圣祐相处的原因是这是个为数不多的只喊自己大名的人。


 


 


金在奂接过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姓名便笑嘻嘻地走到走廊尽头去打电话了,他这通电话打得久,回头一看姜义建和邕圣祐已经回了宿舍了,于是也准备上楼回自己宿舍,正要抬脚上楼梯,却感到身后有股极重的煞气,立即转身往121走去的他却没能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


 


 


师叔在离开之前对惶恐不安的金在奂说:“其实我们最常做的一件事,只是等待命运降临。”


 


 


之前因邕圣祐的匿名举报受到处分的男生被金在奂制服在地,地上大片的鲜血来自在邕圣祐之前走去打开了门的姜义建。


 


 


8.


重症监护室里的姜义建心跳规律平稳,一如他遇见邕圣祐前的二十年间般平常。


 


 


重症监护室外满手满身都是干涸的血迹的邕圣祐拒绝被父母带回自己家休息,他身旁眼眶很红的金在奂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说了不明不白的一句:“这本来就是他命里该受的,你不用内疚自责。”


 


 


邕圣祐摇了摇头,否认说:“我不信什么命,我只信科学。”


 


 


金在奂点头,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可邕圣祐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风水先生,研究阴阳命理与各种不科学的超自然现象,与他信奉的科学完全背道而驰。


 


 


无论是在智商还是感官方面,邕圣祐都是个绝对的天才,姜义建梦话里的那些咒语,以及他和金在奂在走廊上说的那些命格命理什么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金在奂只提过一次的“短命鬼”。


 


 


但他也知道,姜义建在填写特招生信息时,在“选择就读本校本学院的理由”的那一栏里,写的是——哲学,唯一与科学并行的学科。


 


 


从小学习风水、阴阳的姜义建其实很想相信科学,因为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想接受自己的命格。


 


 


睡梦中的姜义建没念咒语的夜晚,都在啜泣着“妈妈不要离开我”。


 


 


邕圣祐哽咽着重复:“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但我不信命”


 


 


“能让他维持心跳和呼吸的,是里头的各种高科技仪器”


 


 


金在奂没告诉邕圣祐,刚刚他说话的时候,走廊里走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穿着一黑一白,缓缓走近了这间重症监护室,却又离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对邕圣祐说:“你说的没错”


 


 


“但把你带到他身边的”


 


 


“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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