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袍泽相共_16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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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奂的想法在姜义建被关进天牢的第二天就被邕圣祐否定了,可接下来几天金在奂与嘉淳公主的风情月意还是在都城内被传得沸沸扬扬,被金在奂重新召回身边服侍的仆从在踏入新金宅后对他家少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少爷”。


邕圣祐不赞成他此时借嘉淳公主依附世子的举止,遣散了下人后对他说你可知义建此事与姜家并无干系,而是意在彻查他所在的世子翊卫司?


这也正是姜家在独子被扣上足以灭顶的诸多罪状后却仍旧隐忍的原因。


他看到手里还捏着勺子的金在奂点了点头,接着说那你为何还要让金家和世子在这时扯上关系?


金在奂这几天食欲不佳,偏偏这几日厨房做的还都是他那倒霉好友爱吃的,睹物思人之说让他觉得有些别扭,放下了勺子对形容憔悴的邕圣祐说:“我那日在朝上与殿下无意中对视了几瞬”


“所以我想,再加上早已被殿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金家”


“殿下的心意才会更坚决些”


殿下那时的眉目里皆是不忍,金在奂最初揣测,以为他是不忍再听臣子对一个无罪之人的诽谤,但这无妄之灾分明是由他主导的,于是金在奂将那眼神回味了许久,直到那天晚上他独自就寝时才想起那眼神是他曾非常熟悉的,因为幼时的他就常被他父亲这样看着。


那是一个父亲对自己愚笨的孩子的不忍,因着再愚蠢也是自己的孩子,于是不忍惩罚、不忍点破。


邕圣祐阻止了金在奂要唤来下人给自己布置饭菜的举动,说我实在吃不下,然后看着在不远处站定的仆从,问金在奂:“朴佑镇还没回来吗?”


金在奂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边,第一次认真打量了这个从十一二岁就服侍在他身边的少年,他在搬离旧府时就叮嘱过他先不要去府中别的院里,说自己来日还是要他服侍。


当时他就没觉得朴佑镇会在自己身边待很久,如今果然一语成谶。


才几日就记不太起朴佑镇面容的金在奂点了点头,默默把自己和朴佑镇的这段不为人知总结为两个薄情之人的假意多情——逢场作戏而已。


虽没有观众,他仍演得费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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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宗二十六年二月,世子瑄率世子翊卫司众人及私兵逼宫,大将之子姜义建伏翊卫司五载,将此事预先报与殿下,殿下遂命姜大将布兵埋伏于康宁殿前,诛尽反贼,世子则为殿下系于宗人府。


在勤政殿受完嘉奖的姜义建是坐他父亲的轿子回去的,他在祖母母亲及家眷的面前跨过了燃着桃木、柳木的铜盆,接着回房把自己泡在了用柚子叶煮好的水中,叫住了要把他在狱中穿的衣袍抱出去烧掉的丫鬟——


“将左边的衣袖剪下放好”


“不要让别人知道”


姜义建洗漱完去了饭厅与祖母母亲一起用午膳,他坐下后先是喝了一口桌上那碗豆腐汤,才开口说殿下准了我取消婚事的请求。


他祖母与母亲齐齐静默,好一会儿他祖母才开口说好,以后祖母都不会再强求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了。


孙子入狱的那些天她日日都会梦到年幼的他,那张满是汗水的小脸很是委屈,问她说祖母我真的不能像圣祐和在奂一样读书上学吗?张先生分明说过我的资质也很好。


当初的她好像没有安慰累极的小孙子,而是正容亢色地对他重复道:“不可,你要好好练武,将来成为你爹那样的栋梁之才”。


然后她的孙子便苦练了许多年的武艺,还考得了武举第一,成为了世人眼中前途大好的世子翊卫司姜翊卫,接着他便锒铛入狱。


姜家祖母心知,如果殿下在一念之间出了差池,她的孙子便要将所有欲加之罪坐实,再无走出天牢的可能。


在这场逼宫之乱中没做过任何事情的姜义建听了祖母的话只是点点头,说请祖母给我备一顶轿子,以后我不再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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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坐轿到了金宅的姜义建把那天朴佑镇来天牢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金在奂,金在奂听了没有太过惊讶,只说殿下最后还是选了他。


这场精心设计并非是从殿下将这人安排到自己身边的那天开始,而是早在十九年前朴佑镇在景泰殿被朴王妃生下的那一瞬间就被殿下布置好了。


殿下在这场与自己博弈的棋局里根本没有输的余地,一时疏忽就可能惨败出局的只有他们这些棋子。


金在奂唯一庆幸的是姜义建现在还没有出局,虽然他已在众人奚落的眼光中输掉了所有的骄傲坦荡——姜义建自学会骑马以来就没坐过轿子,而如今他却需要靠这样相对封闭的空间来躲避世人的眼光,无论那眼光里的含义是褒是贬。


两府近日都在忙着查清世子买卖官爵的关系网,所以邕圣祐今日来得稍晚。


酒过三巡后仍然没人提起姜义建因立功被升至五军营的正三品中军的事情,他们这晚说了很多,都是些他们十来岁时因冲动鲁莽闹出的啼笑皆非的小事,完全没有提及殿下、世子和朴佑镇等让人头疼的人。


只是最后邕圣祐拉着姜义建不让他上轿,说不走走散散酒气回去也睡不着。


姜义建确定了此时道路上没什么行人才说好。


喝得不少的邕圣祐还强撑着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姜义建看他走得晃晃悠悠的样子有些担心,于是伸出手帮他稳定身形。


在天牢里光用一张嘴就把姜义建感动到热泪盈眶的邕圣祐又开始闹起了酒疯,边掰他的手边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听得姜义建恼地把人捂着嘴拖进了一边无人的漆黑巷弄。


邕圣祐第一次被人推到墙上,何况这人还是对他就没使过重手的姜义建。


他的后背隔着衣袍抵在粗粝又冰凉的土墙上,而脸上则是姜义建呼出的热气,这人的声音似是生气,又似真心实意的疑惑。


“你到底要我如何?”


亲近你你便躲避,危难时却来表心意。


邕圣祐被他离自己近得过分的脸逼迫地睁不开眼,等他脸上的热气远离了,却又被一帕带着姜义建体温的丝绸遮住了眉眼,他颤动的睫毛触着这截散不去热气的衣料,耳边是姜义建的沉厚嗓音。


“朴佑镇曾在你书房里找到厚厚一叠牛皮纸”


“有被油浸润了的,有些还沾着糖粉”


“那些都是我买给你的”


他说其实天牢待着并不差,但听到朴佑镇的话后我可真是想越狱,我想找你问个清楚。


“邕圣祐,你偷偷欢喜我多久了?”


心跳如雷的邕圣祐扯下了遮在自己脸上的那截衣料,对上熠熠发光的姜义建的眼睛。


“久到世上再好的女子也入不了我眼”


“却害怕真正得到你这个天下第一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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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被废一事牵扯出了一桩更为重大的皇家秘事。


清宗八年,因领议政朴大人被人蓄意谋害而失了家族倚仗的朴王后在生产后无故昏厥,而御医诊治后发现王后体内堆积的慢性毒药已经毒发,她的下一次清醒也将是最后一次了。


年轻的殿下颓然坐在塌边答应了王妃最后的请求,然后他抱起了王妃身旁停止了啼哭的婴儿,对殿内的寥寥几人说:“王妃薨于难产,世子胎死腹中。”


殿下对外宣称王后与世子一尸两命,以此保住了朴家最后的血脉,并将婴儿暗中交由退隐山林多年的帝师养育。


金在奂听着仆从给自己复述的这段近来都城内脍炙人口的故事,心说朝鲜的民心大抵都会按照故事的情节发展而变成——在世子瑄因谋逆被废的现今,那个已平安长成的孩子也该回宫承继大统了。


可他还没等到朴佑镇穿上绣着银色四爪蟒的青蓝色衣袍在勤政殿接受册封的那天,却先等来了郑家被以谋害王妃之罪举家关入天牢——


当年将朴王妃致死的慢性毒药的原草是朝鲜的气候无法培育出的,而在当年的朝鲜,经营港口贸易的就只有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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