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Don’t_完



不要怂!



姜义建是听着的,不过他眼睛失了焦点,泪水流经泪痣,以生生不息的势头流淌着。



他想起金在奂膝盖上那快疤,是这人那天向他告白后,慌不择路一膝盖磕在了台阶上。



小白胖子抿着嘴坐在医务室的床边,膝盖流下的鲜红在小腿肚晕染了一块,姜义建校裤的大腿外侧,血迹形状是相似的。



校医做完伤口处理后拉上帘子让金在奂好好休息,姜义建本该离开,但他就是没有。



金在奂手指摩挲着纱布边缘:“我不是要逃跑。”



姜义建知道他不害怕,只是慌了。



“嗯。”



窗外夏日正盛,热风被隔绝在玻璃窗外,但蝉鸣一声高过一声。



金在奂视野所及之处大多是白色、浅蓝色,唯有姜义建校裤上的暗红那么刺眼。



“抱歉,你的裤子...”



姜义建转过头看向他,脸上布满温热泪痕。



“我很害怕”



他抬手指向金在奂膝盖。



“我晕血。”



............



“我晕血”,金在奂听到姜义建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知道。”



“我还害怕虫子”



“嗯”,金在奂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我有时候会很奇怪”,比如在床上的时候。



“我陪你玩”,金在奂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摩挲膝上那块凸出的疤痕。



“我还和智圣哥说过我们没有感情再重来了”



金在奂垂下眼眸:“所以呢?”



他没有那么自私,他没有奢望过会有谁为了他等在原地五年甚至十年。



“所以那是我嘴硬”



除了鲜红液体和多足生物,姜义建还有很多害怕的,比如说失去金在奂、失去自我。



这世上只有一个朴佑镇,但对于姜义建来说诱惑却不止于一个朴佑镇,于是,能让他守住自己的那个人是多么珍贵啊。



姜义建有着强大又脆弱的灵魂,金在奂曾参与它的编织,隐形的针线穿插在十余年间的回忆里,针脚隐秘,拆解不得。



“别哭了,”



14岁的金在奂抬起头,对泪眼模糊的少年坚决地开口——



“以后我会保护你。”



28岁的姜义建依旧泪眼模糊,鼻音浓重地回答他:“你要保护我,”



“说到做到。”



...........



双向八车道上,金在奂与黄旼炫所驾驶的车正反向疾驰,那是他们探索爱的起点,也是曾最渴望着到达的终点,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在劝自己放弃。



真正发觉无法放弃,是因为根本做不到无怨无悔。



邕圣祐好难才拨通姜义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声响一直没消停过。



“你就准备这么坐以待毙??”,邕圣祐都要怂...不是,急死了。



姜义建好不容易把家里的蜡烛香薰什么的搜罗出来,没空理会怂字上头的邕圣祐。



“你要真不想和黄旼炫复合,我教你一招”



“快说!”,邕圣祐根本不知道自己微微躬身,眯着眼睛看猫眼的动作有多可爱。



“把门锁死,这样谁也进不来”,姜义建分明又在逗他。



“姜义建你...”,邕圣祐听起来是真急了。



“我这儿忙,不说了”,姜义建赶紧把电话挂了。



他才摆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出来,门铃就响了。



姜义建站起身把刚换的西装理了理走去开门,玄关外捧着超大花束站着的助理气喘吁吁:“姜总,全市的碧海蓝天都在这儿了”。



碧海蓝天的花语是青春永驻、爱情长存,但姜义建看着那一大捧绿油油的玫瑰不由皱起了眉。



“这么绿的吗?”



玫瑰的颜色含义上,他是不是想得有点深了?其实红玫瑰香槟玫瑰啥的,也挺好的吧?



不过时间不容他再做一次选择,姜义建挥挥手示意助理可以离开了。



十几分钟之后,金在奂出现在了姜义建家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开,眼前便有一条玫瑰花瓣铺成的...绿毯出现。



金在奂脱了运动鞋踩在上面,尽量真挚地一步步向姜义建走去,可是天知道他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他扶住了又要单膝跪下的姜义建:“别别别,一天跪两次不太吉利。”



说完这话,白净的手展开在姜义建面前。



素净的黄金戒指被不顾规矩地戴在了无名指上,金在奂也没顾得上取下来换个位置,而是从运动裤裤兜里套了个戒指盒出来。



“来的路上买的,尺寸应该合适...吧?”



尾音才落,翡翠指环就被套牢在姜义建左手中指。



姜义建摊开手对着烛光看了好一会儿,愣愣的样子惹得金在奂终于笑出了声。



“金玉良缘懂不懂?”



他施展着双臂往浴室走去:“你慢慢看,我先去洗个澡”



...........



邕圣祐紧张得不行,可他紧张到头,竟然累睡着了,一觉醒来他还是躺在客厅沙发上,钟表时针走到了数字“8”。



黄旼炫的车到底开到哪里去了?四个小时都能开回他老家釜山了好吗??



邕圣祐一捞手机,想看看金在奂有没有给他发什么后续进展,这一看可不得了。



一个陌生号码在两个半小时前给他发了短信:我在楼下等你一个小时,过时不候。



邕圣祐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小时?那岂不是已经完了?



可他睡了一觉起来,他不想怂了。



洗脸换衣服用了五分钟,穿鞋用了三十秒,邕圣祐抓起钥匙,握住门把往内一拉——



黄旼炫站在门口,背靠着墙的姿势仿佛已经凝固成了一个雕塑。



邕圣祐一脚还没迈出去,整个人也定住了。



“你...你不是就等一个小时?”



过时不候吗?



黄旼炫站直身子,把邕圣祐连同没关的门一齐向房间里推。



“我说在楼下等你一个小时,又没说在楼上要等你多久”



“审题不清,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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