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就骂吧,真的没关系的。
...
不要那么迟钝
不要说你爱的只有我
姜义建大学学的是金融,到大二时,他在学院的各种模拟maoyi战里已经难逢敌手,睨望学院众生后他叹了口气——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朴佑镇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入校以来一直对学院学校的比赛兴趣寥寥,是因为和室友打赌输了才参加这次姜义建即将卫冕的比赛的。
姜义建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是否宣布破产”,饶有兴趣的眯上了眼睛——这校园生活终于有点意思了。
他站在走廊给金在奂发了个短信:“宝贝我输了。”
刚领完奖的朴佑镇从大教室里迎面走来,面无表情地向他问好——
真的是面无表情,但行为又说得上是非常恭敬有礼。
姜义建点点头又拿出了手机:“赢我的学弟还蛮可爱的。”
今天上午没课的金在奂正用电脑和邕圣祐视频呢,姜义建的两条信息都被他忽略了过去。
............
邕圣祐得到了姜义建那枚来自他奶奶、又被他改大尺寸的戒指,还有黄旼炫房间的房卡。
他看着金在奂安静地跟着姜义建走进电梯,这人背影里的那么一点疲倦扎得他眼睛生疼。
金在奂明明比他小却总替他考虑,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多久了呢?追根溯源到许多年以前,他们初初成为朋友时,金在奂好像还没有这么...宠他。
黄旼炫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邕圣祐却不敢伸手去抚平它。
他在想对自己说出那个“滚”字的黄旼炫其实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他爱上自己以来也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迁就和付出,这样一个人,就好像...
就好像金在奂一样。
............
金在奂收起了证件和房卡,又把姜义建的那张推到这人面前,但姜义建却不伸手拿台子上的另一张房卡。
他什么时候和金在奂开过两间房?
金在奂也不管他,转身便往电梯方向走去,好在这次来的不是刚刚那部了。
不只是电梯,今晚过后,就连这家酒店的名字他也不想再听到了。
他靠在电梯一角,预想明早黄旼炫醒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思绪转着转着,就到了黄旼炫送他的那盆常年郁郁葱葱的云松。
多有生命力啊。不如就留给将来会接手他工作的人吧。
他洗了个澡出来时,门铃还在响。
头发湿漉漉的姜义建推开他微微抵着的门:“我房间吹风机坏了。”
金在奂看着他越过自己走去浴室:“可以联系服务人员来换的。”
“麻烦”,姜义建的动静消失在轰鸣声音中。
金在奂站了半晌,想起来这人在自己真心实意要他再找个伴侣时,说的也是“麻烦”。
那他当年去了解、接近朴佑镇的时候,怎么就不嫌麻烦呢?
金在奂想起这个人便觉得五味杂陈,他走出房间,目光往左是姜义建的房间,向右是邕圣祐和黄旼炫的房间,于是只好低下了头看酒店走廊花纹繁复的地毯。
圣祐哥和黄旼炫会重新开始吗?
他和姜义建呢?
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从头来过,但对彼此来说,这都不像是最好的选择。
姜义建走出浴室时发现房间门是开着的,金在奂背靠在墙壁上,未干透的刘海垂在眼眸之前,使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和当年来找自己复合的那个他太像了,但这一次,金在奂会不会抬头看他,睁着满目流光的眼对他说“我还是喜欢你”呢?
姜义建好像连走过去向他确认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力不从心的感觉,是从他发现金在奂暗恋邕圣祐之后就开始出现的吧。
............
金在奂发现自己对邕圣祐的感情,是在得知这个人即将跟随父亲出国之后。
他犹豫着要不要坦诚情感,但却总想起邕圣祐说自己还没看完这个偌大世界。
要不就算了吧,好像友谊才能地久天长。
他最后一次把邕圣祐送到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然后自己走到马路对面坐车。
本来只是不舍,本来没有这么难过,但情绪好像在看到站在车厢中间的姜义建的一瞬间全部爆发了。
姜义建看着金在奂坐在公交车后座里低下头抱住自己的双膝,感觉自己也很难受。
他想走到这人旁边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的,只要保持联系”吗?
可他不想他们再见,也不想他们保持联系。
车子到站了,可金在奂还是没有抬起头来,临近终点站的时候他旁边的位置终于空了,姜义建走过去坐下。
金在奂本来用力忍着眼泪,但这举动在他闻到姜义建的气息后显得十分无济于事。
姜义建把人搂进怀抱,让他的眼泪能流在自己的肩头。
他虽然没哭,却觉得自己也没比金在奂好受多少。
金在奂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姜义建终于开口问他——
“你真那么喜欢他?”
............
“你真要去?”
金在奂坐在他们租的房子里的沙发上,看姜义建把那身和他的情侣睡衣换下,着装准备出门。
“去救救学弟,他喝不过那些人的。”
姜义建拉好拉链走过来吻了他:“你和我一块儿去吧?”
他自问对朴佑镇真的只是学长对学弟的欣赏和关照,但了解他如金在奂又比他敏感太多。
他揉揉姜义建的脖子:“不去了,我等你回来”。
他等他回来,等他自己发觉——
朴佑镇就是他见过更广阔的世界后,遇到的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