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长夜不可书_番外4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


我第一次见到姜义建的堂叔,是在圣祐哥十周岁的生日宴上。


那天的圣祐哥看上去像童话里的小王子,被人们围在蛋糕边对着蜡烛许愿,而我因为被爷爷叮嘱过不要站在人多的地方,一直待在角落。


“小朋友,你叫金在奂对吗?”


我抬起头,看到面前一个和姜叔叔长得很像的人,但他笑起来的样子要比姜叔叔亲切很多。


“我是圣祐的小堂叔。”


“叔叔你好。”


“那边在切蛋糕了,你不过去吗?”


“圣祐哥说我只要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这样啊,看来在奂是我们圣祐很好的朋友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就转身走向了人群。


没多久,端着一小碟蛋糕的圣祐哥找到了我,“刚刚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


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他问我怎么不去吃蛋糕。”


圣祐哥点点头,然后把碟子和叉子递给我。


“吃慢一点。”


...


圣祐哥的这个堂叔从小就被养在国外,直到姜叔叔在JS站稳脚跟,他才被允许回国。虽然他是个才华修养都很不错的大人,但碍于私生子的身份,始终没有走上台面的资格。


我们上高中时,姜义建的父亲已经快要坐上集团掌舵人的位置了,而他这个堂叔才堪堪成为了集团子公司的二把手。


这些事情都是我从圣祐哥那里听来的,他本来是不大关心姜家那边事务的,但这个人物却常常被他提起,当我问他原由,圣祐哥回答说——


“我要看清他的道路,才能避免成为他。”


圣祐哥就是这样悲观的一个人,他做的努力往往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可他逃避来逃避去,还是面对了那件谁也不想让他面对的事情。


邕爷爷在我爷爷去世后就不大外出了,所以那次他在凌晨十分穿上正装准备外出的样子还是引起了长期失眠的圣祐哥的注意。


圣祐哥和我从小生长在这座城市,对各个区域的熟悉程度都很高,何况大雾之中,行驶在他自行车前面的车子并不算快。


我不知道那天圣祐哥在那座陵园内找寻了多久,才看到那座在立碑人落款上刻着他外公名字的墓碑,那碑的正中间所纂刻的是“爱女 邕念正”。


我接到电话赶去时大雾已经散去,一路上头顶的太阳暖洋洋的,却看到圣祐哥的脸色白得像纸,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抬手虚虚地指了墓碑上的照片,我扭头去看,接着也感觉腿上的力气在被一点点抽走。


韩律师果然没有骗我,圣祐哥从来就不是他自以为的谁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觉得惊讶呢?”,圣祐哥低着头问我。


“...哥,对不起。”


“比我还可笑的,难道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保护吗?”


我在第一次察觉到圣祐哥的崩溃的时候陷入了不知所措里,所以当时的我没能阻拦他去追问身世的真相。


在他提出要搬出邕家的时候我没有提出反对,因为我自己也受够了别人所谓的“为你好”的论调。


从小没在家人陪伴下成长起来的旼炫哥应该是当时最清醒的人,但可惜的是他恰恰是最没有立场给出建议的那个,况且那时病情极不稳定的他几乎成了ICU的常客,大多数时候我们之间都有一墙之隔。


我在医院待的时间久了,坐在走廊看书时走过的护士会和我打招呼,到后来还有奇怪的人会悄悄坐到我身旁,掩着嘴小声问我:“你家人得的什么病?”


“需要换肾脏吗?”


我开始只是沉默不答,渐渐被问得不耐烦了就直接问他:“需要心脏移植,RH阴性O型。”,标准结局就是那人灰溜溜地站起身走开。


旼炫哥的稀有血型是我爷爷多年来都没能为他找到配对的心脏进行手术移植的最大原因,这种血型的任何脏器在器官买卖的灰色交易里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圣祐哥大学时曾利用他老师的权限查询了全国的血型库,但他没将那份名单打印下来,理由是我们要在全国范围内找到这些人就如同大海捞针,更别说让他们全部签署捐献器官的协议的可能性了。


圣祐哥将这件事做得干脆利落,就连他的老师都没有发觉,可我却在几天后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后来我才知道,姜义建的堂叔最近成为了JS制药的一把手,原因是他替一个同样是稀有血型的患病高官寻找到了合适的脏器进行手术移植。


只是脏器的来源并非捐献协议或器官黑市,而是一位遭遇“意外”事故死亡的青年。


“我们已经为您的家属找到了合适的配型,是一颗非常健康的心脏,”


刚从医院回来的旼炫哥正在浴室里洗澡,可传到我这里的水声太小,不能盖过听筒里引诱着我成为这场猎杀的主谋的话语。


“我们已经将脏器主人的信息发到了您的邮箱里,您现在就可以确认了。”


我颤抖着点开那封匿名邮件,接着迅速的退出登录然后关机,生怕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们要多少钱?”


我走到院子里才敢拿起手机说出这句话,那头甜蜜的女声仿佛带着笑意,“先生,我们做这件事只是为了人类社会的福祉。”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关于‘冷冻人’的科学奇闻呢?”


坚冰计划最初的参与者中,有与我一样起先只是躺在等待被捐献者的家属联络名单里的人,也有身家显赫或想要留给家人巨款的绝症患者,但我不知道,他们在无数次地恢复意识后会想些什么。


我身在何处?此刻的时间?我的这次清醒是否会是最后一次?我这样做成全了爱还是他人的野心?


此刻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想要说。


当你不幸被放置在世界上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时,最好的选择是静默无悔地等待,等待迎接下一个深黑色长夜。

评论(9)
热度(180)

© F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