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长夜不可书_22



想要代替世界,对每个曾不被珍惜的人说一句“对不起”。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


金在奂陷入昏睡前先是被黄旼炫抱到浴室清理了下(呵)身,温热的水刺激到撕裂的穴(呵)口引起不轻的痛感,但他闭着眼忍住了痛呼,而因为他过轻的体重眼角发酸的黄旼炫尽量快动作地将他的身体清洁干净,没顾得上擦干自己就把人抱回了床上。


这副瘦骨嶙峋的身体与他记忆里的太过相悖,这种病态的削瘦让他想起了少年时期镜中的自己...现在的他好像与十年前的金在奂互换了身体,也终于体会到这人曾经对自己的那种心疼怜惜。


哪怕这人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没有衰弱到自己当初的地步,却容不得他们乐观。


黄旼炫莫名想起邕圣祐搬出邕家的前一天晚上,曾当着他和金在奂的面,以再冷酷不过的口吻对姜义建说了一句——“你把这种突如其来的爱意想得太强大了。”


他觉得邕圣祐说得太对,因它不但没法将邕圣祐从任何阴影与抑郁中解救,还使日后的金在奂为其付诸了所有。


金在奂的睡颜也透着苍白,穿上衣服的黄旼炫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想起早上他吃早饭时听到的天气预报。


“首尔今夜便要迎来今冬最大寒潮,温度将直降到零下十三摄氏度,请广大市民做好防寒保暖工作...”


金在奂的眼睫在门被关上时轻轻颤动了一下,但他被强大的困意禁锢在黑暗里,没能醒过来。


裴珍映这两个小时里都伫立在离JS大楼门口最近的路灯下,他也不是感觉不到严寒,但心里想的是这样等着总会等到黄旼炫的,于是就坚持了下来。


黄旼炫走出公司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裴珍映,他曾经很多次地这样向他走去,但那些时候的心境都与这一次不同。


身上覆着薄薄一层白雪的少年抬手拂去自己睫毛上的银霜,再睁开眼时黄旼炫已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先回家吧。”


他们从恋人关系转变为加害他哥哥的帮凶和受害者的关系也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但现在看来,黄旼炫已经适应了这种转变,他的脸色不再是几个小时前的苍白,而最大的变化还是来自眼神,裴珍映不习惯他这么坚决冰冷的模样,问了句“然后呢?”


与他错身而过的黄旼炫头也没回,“然后睡觉,然后起床,然后好好活着,直到你想好要怎么报复我们。”


…他们。


...


距离邕圣祐失去联系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一脸肃杀的姜义建站在大楼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重复播放的邕圣祐离开大楼的身影。


与姜义建十年前得知的那次关于邕圣祐的绑架事件不同,这一次,他是自己离开的——邕圣祐没有带走任何行李和证件,但就是隐没在了这个拥有近千万人口的城市中。


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的助理告诉姜义建,警方那边正在调取这个街区的监控录像,整理完就会发送过来,他面无表情地听了,然后对助理说不用了。


“不用再找了。”


姜义建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好像整个人一瞬间被失望的浪潮席卷,扑面而来的疲惫让他挺拔的肩背都微微佝偻了。


辗转至他面前的遗世珍宝有着太多太多伤痕,姜义建一次次试图修补它,却发现只是徒劳。


用十七岁的邕圣祐自己在遗书里写下的话来说:“每每看到镜中的光鲜,便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这皮囊里正进行着的腐烂...我知道我正生着病,无药可救、无人可医的一种病。”


姜义建开车回到家里,躺进了还留存着邕圣祐气息的被窝,他不知道这一觉醒来他会面对什么消息,但他真的太累了。


他在额头被印下一吻时醒来,看到了蹲在床前温柔凝视着他的邕圣祐。


“对不起,我想去买个菜,结果从你公司出来没多久就迷路了。”


姜义建半睁着眼,似乎是没睡醒的样子,邕圣祐宠溺地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把菜洗了。


他熟稔地像是常常做出这个动作,可实际上姜义建清楚事实并非如此,邕圣祐这样做是在安抚这几个小时的失踪给他带来的恐慌,所谓的迷路一说也存在着太多疑点——他在调查尹智圣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人的导师正是邕圣祐的心理医生。


“你去哪里了?”


姜义建叫住转身走向厨房的邕圣祐。


“我买的菜就在厨房,不信的话就过来看看吧。”


邕圣祐并未停下脚步。


“在奂的事情有了你不知道的进展。”


看着停住的背影,姜义建心想着这真是太悲哀了,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要挟对方才能好好对话的地步。


“我在纽约港边上待到了天黑”


“观光客越来越少时,出现了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儿忽然回头大喊了一句‘丹尼尔’,我回头看到那个叫‘丹尼尔’的棕发男孩子向这边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就突然不想往下跳了。”


他话还没讲完,人就已经被走过来的姜义建抱住了,察觉到肩头被泪水小块小块地打湿,他抑制不住心疼,一下一下地抚着姜义建的后背,直到那哽咽的声音从颈间传出。


“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恍惚之间,邕圣祐看到十几岁的金在奂,他满脸是泪,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


“圣祐哥,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一定有人可以治好你...一定会有让你想要活下去的理由的...”


姜义建和金在奂的话语重叠,他们的泪水像是滴落在某个装满血水的浴缸里,把他的心淋得更湿了。


“好,你不要哭了。”


他在回应姜义建,也在回应三十年前那个看到鲜血从男人手腕的刀口流出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的小男孩。


邕圣祐从五岁开始就害怕温热的液体渗透衣物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因为在那年的某一天,他的白色棉袜被温热的人血彻底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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