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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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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奂睁开眼，一时之间恍惚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是一旁持续运行的心电仪所发出的规律的声响提醒了他。


“你醒了”


和他说话的是昨晚那个白大褂。


“为期72小时的监测已经结束了，一会儿我们就会撤掉你身上这些...”


白大褂伸出手，冲他身上那些线头比划了一下。


金在奂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从梦中最肆意的青春时光中醒来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真的没有办法不失落。


白大褂看出他不愿意进行交流，但还是开口告知了他：“虽然还是需要你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但是我们已经为你准备了另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希望可以稍微缓解你睡眠上的问题。”


出于礼貌，金在奂睁开眼和他说了声谢谢，他没再闭上眼，但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


白大褂是被上头指派过来专门照顾金在奂的，他见这人一副只想自己待着的样子正准备出去，却突然被叫住了。


“我想见你们组长”


“姓黄的那位”


...


邕圣祐在飞机起飞前最后确认了一次手机上的消息，可消息栏里干干净净的，没有黄旼炫或者任何陌生号码的信息。


旁边从上飞机开始就看起了文件的姜义建似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对着文件开口：“如果你不放心，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他跟邕圣祐保证过会派专人照顾好金在奂，但如果邕圣祐连这都不能相信他，也就没有和他一起回美国的必要了。


邕圣祐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却也没有和他解释什么，他从来都不曾希望谁来理解他，何况现在的姜义建手握着诸多筹码，根本没有放低身份将就他的必要。


他顺手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戴起眼罩后靠在了姜义建肩上补眠。


邕圣祐偶尔做出的亲昵的举动对这人来说很受用。比如刚刚他们在车上，他一个吻就堵住了姜义建对他在房子里失态的追根究底，哪怕前面驾驶座上就坐着姜义建那个知道他们俩是直系亲属的一助。


邕圣祐对自己不顾忌旁人眼光的依赖亲近，这是从前的姜义建最想要的。


要问现在的姜义建最想要邕圣祐的什么？他的回答应该是“全部”。


还有什么比‘邕圣祐放弃自己的事业、好友，只跟随在自己身边、满足自己的一切需求’更好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


姜义建做了个只赚不赔的交易，但他下意识地不愿深究邕圣祐做这赔本买卖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他哥哥正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呢。


...


金在奂因为安定的药效一直没醒，小组成员们又都十分兢兢业业地包揽了各项工作，导致黄旼炫几乎闲了一整个上午。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家在学校学习的小孩订了份营养午餐，没过几分钟又打电话给饭店说自己要上门来取。


既然要做，就要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黄旼炫这样想着，在午休时间开车离开了公司。


可没想到他才刚取完营养午餐，就接到了实验室打来的电话。


“黄组长，金先生说想见您。”


声音从车载蓝牙音响中发出，被行车记录仪录入，不久后又从裴珍映的耳机里播放出来。


饥肠辘辘的少年用手臂枕着头趴在课桌上，此时教室后墙上的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13：30”，黄旼炫的午休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


...


“找我有事吗？”


黄旼炫出电梯后走得有些急，但他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不从容，在进门前平复了呼吸才走了进来。


“嗯，我想行使我的权利。”


“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邕圣祐。”


金在奂很不安，在察觉出从昨天到现在都是那个白大褂陪在自己身边之后。


黄旼炫应好，低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时才发现自己忘了换实验服。


可金在奂无瑕去观察他哪里有些什么不对劲，接过拨了号的手机便固定了姿势等电话接通。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手机听筒反复播放着冰冷机械的女声，金在奂挂断了电话，将还带着黄旼炫体温的手机还给了他：“麻烦你了。”


黄旼炫看到他因将手机攥得太紧而失血的苍白指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口说：“他昨天离开公司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可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是皱着眉的，因为他也知道邕圣祐从来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失联的人。


金在奂这会儿根本没法儿听进他的话，只是冲黄旼炫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助了。


黄旼炫看他这个样子只好先离开，可才刚走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响。


“金先生！”


惊呼来自那个黄旼炫都觉得面生的白大褂。


黄旼炫迅速转头激活门上的瞳孔识别，门一开，他就看到了在他离开那瞬间彻底崩溃了的金在奂。


一瞬间脱力从床上坠下的金在奂正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白皙的手指无措地攥在柔软的黑发间。


黄旼炫疾步走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喉头里蹦出了一句“在奂！”


话才出口，他就被自己惊在了原地。


在奂？？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这样喊过谁啊...


心乱如麻的黄旼炫还僵在距金在奂几步的地方，一旁的白大褂已经蹲下抱住了他。


金在奂双手环住他的腰背，终于哭出了声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本科期间还修了个心理学学士学位的尹智圣回应他说：“金先生，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最后都会没关系的。”


邕圣祐在他醒来的那天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在奂呐，没有关系的，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


可是，哪能没有关系呢？


当初加入“坚冰”计划，对于金在奂来说既是交易也是赎罪，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他偏偏醒来了啊...


他哪里敢闭上眼睛？


从恒长如万古的长夜中醒来后，有个声音就一直在他耳边提醒。


“金在奂，不要忘了”


“你曾经杀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