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长夜不可书_1


无tag,慎入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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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圣祐换回常服后才看到黄旼炫两个小时前给他发的那条短信:我出去给人送趟东西,午饭你自己吃吧。


他没为屏幕上的这行字花费太多思考时间,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便走了出去。


黄旼炫最近交了个小男朋友,还和人同居了,对方年纪小,性格不太仔细,常常就不小心把东西落在他车里或者家里,临了急用又要他立马送过去。


邕圣祐觉得是最近,其实也有大半年了,只是对方年龄小得实在出人意料,怎么说都是,长得很是正人君子的黄旼炫,看着实在不像能做出与未成年恋爱并同居的事情。


“早跟你说了,人不可貌相啊”


邕圣祐独自站在电梯里,不知在对谁发出这样的喟叹。


黄旼炫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停好车向着电梯走去,眼角余光却无意瞟到了一抹在冷色调的停车场里显得十分扎眼的浅蓝,定睛一看,那个穿着浅蓝色无菌服的男人正专注于弄断自己手腕上用于定位追踪的手环。


他停下脚步,在心里迅速确认了一遍:全公司正秘密做着活体实验项目的只有自己和邕圣祐带的小组,而与他隔着两排轿车的那个“实验体”在这时解决了手腕上的麻烦,抬脚向更远处走去。


因为“实验体”的举动,黄旼炫没有时间再思考这人是如何从“坚冰”下苏醒、又是怎么从安保级别最高的36层走出来的,他只是想要疾步追赶上他们实验小组,或者说是他们公司十余年来核心项目的成果。


“这位先生!”


这是黄旼炫距离他的“实验体”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喊出的话。


那个眼眶和耳尖都被冻得发红的“实验体”回过头看向这个停在他几步远的英俊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许久发不出声音。


他实在太久没有张口说话了。


黄旼炫在这人转身的第一时间迅速用目光打量了他的全身,确认了他的“实验体”从头到脚都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先生,可以请您在这等我一会吗?”


黄旼炫需要确认“实验体”从极低温环境苏醒后人体神经系统对其他温度的感知程度,而且从“实验体”被他叫住后的反应来看,这人并没有反抗的意愿。


不出他所料,“实验体”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连忙转身走向电梯的黄旼炫正准备掏出手机通知36层的安保人员,却听到了身后的声响。


那声音沙哑难听得像是有人往嗓子里塞了一把粗粝沙石,沙哑中带着一种用尽全力的劲头。


“我姓金,金在奂”


黄旼炫回头再次审视了衣着单薄,却始终保持着得体姿态的男人,生出了一种名为“羞愧”的情感...枉他的本科毕业论文题目还是《科研工作中如何坚持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统一》呢。


他把金在奂带到了自己车上。


幸好刚熄的车子车厢还算温暖,不然黄旼炫也不敢为了给他开暖气而把钥匙插进车里。


他离开停车场之前又对金在奂叮嘱了一句:“金先生,请你务必在这里等着我。”


金在奂透过玻璃车窗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感觉自己眼里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


他哭的时候没有忍住声音,像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忍耐有多徒劳。


...


金在奂在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到来之前恢复了常态,任由他们将自己重新带回36层,带进了一个房间。


他任由那些穿着实验衣的人们往自己身上扎进针头,抽取血液,又贴上各种用来监测各项指标的仪器。


同样穿着实验衣的黄旼炫站在一旁捧着手写板记录着数据。


不一会儿,在外头平复完情绪的邕圣祐也进来了,他没带手写板,眼眶还很红,幸好房间里站着的人们都集中于手上的工作,没注意到他的失态。


等他们布置好一切,确认了金在奂的生命体征稳定、神经反射正常,邕圣祐便以检查实验体的意识状态为由提出了与金在奂单独相处的要求。


“我同意”


这是“坚冰”计划的另一位主要负责人——黄旼炫的意见。


哪怕他知道邕圣祐的要求并不符合规定,他也一定要给到邕圣祐足够的尊重——因为邕圣祐是“坚冰”计划的最早的开发者之一,而且当初要没有他的推荐,黄旼炫在四十岁之前都接触不到公司的任何核心,何况是“坚冰”这样重中之重的机密项目。


最后离开的黄旼炫把自己的手写板递给了邕圣祐,可在他退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那块手写板就被扔到了金在奂怀里。


金在奂把手写板拿起来扫了眼上头的数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邕圣祐掀自己衣服的举动惊住了。


他先是僵住,可是肚皮被邕圣祐手上的纸巾擦得有些痒,就忍不住扭动了下身子,换来了很多年没说过脏话的邕圣祐的一句:


“你他妈别乱动”


忍着瘙痒和微妙羞耻感的金在奂只好抬头看白色天花板,可直到邕圣祐把他肚皮上残余的耦合剂擦拭干净,他也想不出该对十年没见的好友说的第一句话。


他努力回想他从前在邕圣祐对他生气的时候,都是怎么打破局面的。


哦...想起来了。


“...我饿了”


在以前,金在奂说出这句话后,冷着脸的邕圣祐会皱着眉问他:“你是猪吗?”,然后做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带他去他们都喜欢的饭店。


时隔十年再听到这句话的邕圣祐面无表情,好像在对金在奂说:“你的示弱不再管用了”。


他想对金在奂发火,那种嗓音巨大、青筋暴起、样子狰狞的,好让这个蠢货知道这十年都没有因为别人生气过的他积攒下来的愤怒有多么可怖,可是他更怕让这个蠢货看到他在怒吼过后的伤心,因为那种失去挚友的绝望难过,同样积攒了十年。


“那个饭店倒闭好几年了”


“而且你的胃萎缩得太严重,几乎不能起到消化食物的作用...”


金在奂用那只再次被套上定位手环的手抓住了邕圣祐手臂,并打断了他语速极快的陈述:“我知道,我都知道。”


“除了胃,其他脏器的功能也有不同程度的退化,肌肉也不足以支撑我进行稍快的走动...”


“但是,我还活着不是吗?”


虽然像是绝对的侥幸。


“而且他也活着”


哪怕他不记得我了。


“哥看上去也过得很好”


所以我会假装没摸到过哥手腕上的疤。


所以...


“哥,别再哭了”


可金在奂自己的哭声,正从一副耳塞里泄出。


耳机线从粉白的耳廓后顺下,隐藏在深灰色的校服外套里,插头插在少年校服口袋的手机底端,屏幕上是黄旼泫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所拍摄下来的停车场。


不一会儿,这段播放完的视频又开始了循环。


少年放下画笔的时候,手机也刚好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上的黄旼炫对他笑得温柔极了,耳塞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歉意。


“今天实验室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注意时间...你现在还在学校吗?”


他面前的那块画板上画着走向车子的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在后面的那个一身浅蓝,注视着前面的那个,可受限于行车记录仪的像素和停车场的光线,少年看不出那人的眼神,只凭耳机里的哭声画出那种情绪。


他对着自己的画作看了又看,终于确定那眼神叫做思念,而手机那端的黄旼炫已经等他很久了。


“珍映呐?”


“嗯,我等哥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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