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ooc玩家

袍泽相共_22上

袍泽大概在二十七章完结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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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奂在年前的最后一次徇假回了位于京畿道东南的老家,他抬头看着与乡下宅院极不相称的御笔提下“金宅”的金漆牌匾,想起他爹在携家眷离开都城时对他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金在奂和仆从进门好一会儿才有下人经过前院,将他迎进了前厅。


他母亲正倚在窗边缝制一件颜色喜庆的衣袍,听下人在外叩门说少爷来了之后便将手上的东西推到了屏风后面。


她年轻时心气甚高,还曾立志要做朝鲜首位女性富商,直到那天她代父亲去钱庄收账,坐轿刚好与在都城内游街的金榜才子的队列撞上,不得不停在路边等待这股人潮过去。


十八岁的郑家大小姐听着外头喧闹忍不住伸手推开小窗,及冠的金姓榜眼正对着身旁的同窗笑得暖意融融,只一眼却让她心如鹿撞,也折去了她作为郑家长女的骄傲与整个青春。


因才子确是才子,她却不是才子期待的佳人。


她作为金家主母时对独子希冀甚多,但几年来世事变迁,她的心境也发生了许多变化,丈夫告老还乡一举,即是放弃家族前途,亦是保全家族,其中受到最大影响的当时从小便被她当做金家的未来而严苛管教的金在奂。


如今她不愿再将任何私念加于儿子身上,于是不想让这件并非一定要派上用场的喜服给孤身在都城的儿子增添烦恼。


金在奂解下大麾坐至母亲面前,问她:“您身子可好?”


金母回答说:“我和你父亲身子都好,他不知你今日会来,与邻家老爷同去垂钓了”。


金在奂刚刚听过下人说了这事,于是对母亲说无碍,我这趟来是送些您平日里常用的滋补药材。


“近日京畿道以北的几道又生冻灾,户曹承殿下旨意抽拨国库以赈灾情”


“而我奉长官命令督导此事,怕是无法归家与您共度年节了”


京畿道以北的冻灾年年皆有,但这样的差事以往从未落在金在奂头上过,因户曹判书不敢扰了左议政金大人一家的团圆年宴。


金母看着他脸上的锋利棱角有些心酸,说了句“我儿甚是辛苦”。


金在奂头回听见母亲这样称呼自己,缓过怔愣后答了一句:“这是儿子为臣的本分”。


他第二天还要上朝,来不及等父亲回来便踏上了回程。


他在半梦半醒间打翻了怀中的手炉,接着被碳灰呛得咳嗽,仆从被他的咳嗽声惊醒,见他伸手示意自己不用过去帮他顺气,便推开窗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金在奂回到家中换了官服后又坐上了上朝的轿子,他前夜因路途颠簸没能睡好,脸色差到在身旁站着的不相熟的同僚都轻声问他:“金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退朝时他仍走在队列的末尾,前头没有他神情严肃的父亲,后头没有叫住他的尖利嗓音,金在奂觉得这个早晨其实很好。


轿子被抬起后他听见外头似有人在呼唤,推窗一看有一人提着正裙摆朝他跑来,他叫停了轿夫出了轿子,多时未见的嘉淳公主气喘吁吁,泪珠成串地落在襟前。


金在奂掏出怀里帕子递给她,她却不接,带着哭腔责问他:“金大人为何诓我?”


金在奂反问:“下官何时诓了公主?”


嘉淳抬袖胡乱抹去脸上涕泪,是有些粗鲁却很符合她年龄的举止。


她说昨日我的及笄礼冷冷清清,连一份像样的礼物都没有。


金在奂看着第一次不在他面前故作世故的小表妹笑了,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母亲昨天托他带给嘉淳公主的头饰,小心嵌进了公主新梳的百合髻上。


他说这是公主的姨母送给您的及笄礼物,玉料出自仁孝王后出生当天被识玉人发现的原石。


他用手帕擦去嘉淳公主脸上的泪,说公主新梳的髻十分适合,要是哭肿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


然后他就回到了轿中让轿夫重新出发,一会儿再推窗往后望,那里已经无人伫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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