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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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的清宗七年最浓墨重彩的两笔,一是领议政朴大人全府都在蓄意的大火中丧生,二是王妃朴氏在这一年的冬天难产而死,腹中的胎儿也没能保住,殿下悲痛至极,追封她为仁惠王后。
清宗八年,国王封后宫淑嫔郑氏为王妃。
清宗九年,郑王妃诞世子瑄。
清宗十三年,郑王妃诞公主嘉淳,
清宗十四年,郑王妃薨,追封为仁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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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嘉淳公主和金参议的闲聊话题是比她大两岁的琉善翁主的及荓礼。
“琉善姐姐及荓礼时穿得可好看了,我让尚衣宫也给我做一套那样的衣裙时才知道她的那身衣服是她母亲妍淑媛亲自缝制的呢”
看着她失落表情的金在奂心想她到底也只是个缺少母爱的十三岁少女,开口安慰道公主的及荓礼定会更加盛大的。
嘉淳听了微微仰起头看着他,觉得比自己长了十一岁的小金大人看起来仿佛还是个少年。
“嘉淳并不想要多么盛大的及荓礼”
“只希望父王能在我及荓后挑选金大人您作为我的仪宾”
金在奂听了这话只是摇头,说公主您还太小,也未曾识得朝鲜八道中优于下官的儿郎们。
少女听到他的委婉拒绝后也不恼,说朝鲜的好儿郎虽多,但只有你是出自最忠于世子哥哥的金家啊。
金在奂叹了口气,说您大概还需要再长大一些才会明白,您一出生就是无需攀附任何人的尊贵了。
和他散步在高高的宫墙下的嘉淳公主停下了脚步,说昨日父王因世子哥哥做的策论将他重重训斥了一通。
“世子邸下作了什么文章?”
“论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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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父与子?我们当时科举考试的策论题目?”
金在奂听到邕圣祐的问话后点了点头,然后踹了一脚已经吐了一堆蜜饯果核的姜义建,说这可是我府上留着过年招待客人的你嘴下留点儿情行不行啊?
姜义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差点把嘴里的果核吞下去,有些生气地瞪着他说吃你几个果子至于吗?温柔大方的金夫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抠门的儿子?!
金在奂现如今的吃喝用度都是从他自己俸禄里出,不比他以前住在他父亲的金府的时候了,偏偏这俩发小自他乔迁后成天地来白吃白喝,搞得向来是个清官的金参议这个月已经厚着脸皮向母亲借了三次钱了。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俩快交伙食费吧”
“其实不交也行,以后咱们的晚膳从七菜一汤换成三菜一汤就是了”
邕圣祐从小到大用膳的规格还没低过五菜一汤呢,于是说今天出门没带荷包下次给你。
一向出手大方的姜义建根本存不住俸禄,上次请翊卫司的兄弟们喝酒的钱还是找邕圣祐借的,这会儿只好凑近了邕圣祐说那你把我那份也一并给了吧。
这天晚上是朴佑镇把他们俩送出大门的,路上姜义建想着朝中这两个月都没什么动静,问邕圣祐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身份啊?
邕圣祐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金宅,对好友说咱们还是不要揣测殿下的心思,尽好自己为人臣子的本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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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奂看着给自己更衣的朴佑镇一脸的欲言又止于是问他怎么了,朴佑镇把他的外袍整齐放好然后才问大人您当年是如何做的那个论述?
“论父与子?”
“嗯”
金在奂眯起眼回想了一会儿说时日久远我已记得不大清晰了,改天我让当时策论做得最好的邕大人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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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佑镇第二天便去了成均馆的藏室,在那层书架上找到了邕圣祐那篇果然很是出彩的策论,他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正独自用着晚膳的金在奂看他回来了也没问他是从哪回来的只问他吃过饭没。
看到朴佑镇摇了摇头他又说那你快坐下一起吃吧,朴佑镇坐下但却没有食欲,想了一下决定问个清楚。
“成均馆的藏室里为何独独没有你的那篇策论?”
正在喝汤的金在奂听了他的话头也没抬
“是吗?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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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深夜 金宅
金在奂正跪在他父亲的书房里,他面前的地上是一幅被人重重摔下散落的卷轴。
“你可是想亲手毁了金家?!!”
金在奂在他父亲前所未有的震怒前无法抬起头,只是垂首看着被裱成卷轴的那张宣纸,回忆起了那日在考场书写下这数千字的自己手腕酸痛的感觉。
他的父亲最后又拾起了那幅卷轴,用灯盏里跳跃的火焰点着了它,那卷轴燃成了灰烬时他父亲已离开了书房。
金在奂站起身揉了揉跪得酸痛的膝盖,从灰烬里捡出了一张残余的碎纸片,把它揣进了怀里。